第(3/3)页 宇文玦嗓子又干又紧,带着湿意的眼睛,静静注视着面前之人。 梁婠抹掉眼泪,揽过他的肩,让他整个人贴进自己的怀里:“你若想让我们长久,就好好爱惜自己,好吗?” “好。”宇文玦眯起眼,轻轻点头。 “相处欢合,白头偕老。这是你说的,我们谁都不许食言。” “好。” “等一切尘埃落定,我还想回丹犀山庄,去看看当日咱们一起种的合欢树。” “好。”说着,宇文玦坐起身,从袖中掏出一物。 是晚香玉的簪子,晶莹光洁、白璧无瑕。 梁婠看着簪子,还记得当日离开洛安时,她将它留在他们寝屋的案几上,却没想到他一直随身带着。 宇文玦挽发的动作十分笨拙,看梁婠一眼,眸中带了窘意。 “许久不做,竟生疏了。” 梁婠抬抬眉,一边笑着用余光瞧他,一边忍不住打趣:“以后多试试,不就熟了?” 宇文玦低低一笑:“好。” 昏暗的居室里,跳动的烛火,将一双相依相偎的人影印上低垂的幔帐。 幔帐后响起的说话声又低又轻。 梁婠从高涣与高灏之争开始说起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 有宇文玦知道的,还有他不知道的。 梁婠也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只记得闻了整整一夜的冷松木香。 …… 药庐里。 梁婠翻看着手中的医案,眉头紧锁。 宇文玦攻下月州后,之所以对外宣称返回洛安平息余孽,并不是简单的诱敌之计,更多的是隐瞒他的身体情况。 陈德春从一大堆药材中抬起头,笑眯眯地瞧梁婠:“夫人不必太过忧心,主上这是忧劳成疾,眼下既已对症下药,好好调理一段时间,不怕不能好转。” 正说着话,有人走了进来。